《飞雪伴春》
《飞雪伴春》实乃“大手笔、大气象、大境界”的煌煌巨作,笔苍墨润,逸韵天成。从形制上看,此画为横幅,高145cm,宽370cm(145X370cm),合计为48.3平尺,即行内惯称的“丈二匹”。此画在构图上运用了“平远法”(而非历代画家在表现“雪山”时所惯常采用的“高远法”与“深远法”),以树石组成近景,间以溪流,这不仅造成了以疏旷清寂为其特色的空间深度,也极易使观者对“自然”产生一种亲和感。当我们徐徐展开画卷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银装素裹、岿然耸立的“大”山——这山,寓静于动(“飞雪”)又寓动于静,透发出一种横绝太古、遗世独立的超凡气度。
“以水墨最为上”,是贯穿于崔先生山水创作中的一大要则。从《飞雪伴春》来看,崔先生颇擅用墨之法,在黄宾虹、潘天寿、傅抱石等前辈大师用墨的基础上,颇有出蓝之概。他用破墨,能够在模糊中求清醒,清醒中求模糊;用积墨,能够在杂乱中求清楚,清楚中求杂乱;用泼墨能够在浓密中透出光明。潇洒灵动而又富有层次;皴擦点染,苍润朴拙,于收放裕如的随机生发中尽显来自造化的浑沦元气。更为难能的是,为强化对象的质感、量感、立体感、空间远近感、整体气氛等,他善于将泼墨、破墨、积墨三者综合应用,神而明之,遂达至变化万端、各致其极之化境。
最后,从美学风格看,《飞雪伴春》的创作无疑是多种传统资源的集合,其中既有北派山水的雄浑、苍劲,又有南派山水的氤氲、清逸。老辣、刚健与气势磅礴,轻灵、飘逸与明媚秀润,兼而有之。若细加寻绎,我们还会看到“米家”的空蒙、王蒙的缜密、徐渭的恣肆、渐江的劲峭、石涛的疏秀、八大的清逸乃至黄宾虹的苍润,崔先生融通博赅,万取一收,最终形成了他本人所独具的那种大气包举的独特风格。能够臻此境域,固有赖于学养,更关乎天分。崔先生之所以受影响于前人却又超逾前人,时人想模仿他但终究又不像他,其奥秘尽在于此。(据人民政协网 邵盈午/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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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/张晓霞